在老家县城有房子的发小,越来越少了!
01
要不是因为多年友情,阿健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人品出了什么问题?
刚过去的春节,是阿健三年来第一次回老家过年。他的老家在浙江南部一个县城,那里的年味用阿健自己的话说:每一天,街上都像爆满的电影院刚散场。
过去3年,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,阿健,以及很多像他这样的老家小伙伴,基本上都没有回去过春节。
正因为此,这次回去阿健满怀期待:应该会有很多约吧!
一起去看看上学时经常光顾的那家饮品店还在不在,去新建的公园放放风筝,最最重要的,当然是约着去品尝各路家乡美食。
但眼看着年都过完了,聚会寥寥。尤其是好几个一起在杭州的朋友,回老家后就像中年男人的腹肌一样,完全消匿无踪。
“大家都去哪里了?”阿健很疑惑。
02
李飞就是阿健口中,那种“消失的朋友”之一。
事实上,他在年前一天就回到了老家。但是,和以往每次回去不同,这次他没有回到在县城的房子里,而且直接去了乡下爷爷家的老土屋。
因为去年,县城的那套房子,被家里卖掉了。
乡下土屋在另外一个镇的下面,如果去见阿健,来回路程超过100公里。“想想还是算了,回杭州再聚吧。”
另一个朋友林林的情况也差不多。
两年前,家里卖掉了在县城的最后一套房子。这次回去,同样要住到乡下的亲戚家。
“那个地方太偏了。高铁下来的时候,根本打不到车回去,幸亏我爸临时找了个朋友来接。”
今年天气又冷,所以春节期间,林林基本是就待在屋子里刷剧,足不出户。
03
老家的房子一套一套少下去,但在省城杭州的房子,“李飞们”却一套一套的多起来。
去年和前年,李飞分别用自己和爸妈的房票,在杭州摇到了两套新房。林林则在杭州部分区域限购条件放松后,在当地买了新房。
事实上,他们最终卖掉在老家的房子,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凑钱买杭州的房子。
阿健所生活的县城,是浙江经济很发达的区域之一。即便如此,当地的楼市也呈现出明显的“金字塔”特征。
县城里最好的楼盘,价格着实不低,而且因为面积普遍偏大(当地人住惯了大房子),总价不菲。
在一个均价超过2万的小区地下车库,随处可见劳斯莱斯、保时捷和迈巴赫。
但大多数房子,没那么值钱。像李飞的房子,两个套房,双阳台,大客厅,也就卖了不到200万,还不够杭州房子的首付。
或许正因为此,更坚定了他们卖掉老家房子的决心。一个越来越不值钱,一个被视作最好的资产之一,这笔账谁都算得过来。
04
一买一卖间,对家庭来说,是资产的腾挪转移;对国家来说,则彰显了城市化进程的高速进展。
一份数据显示,1990年,全国村庄数量为377.3万个,到了2021年,只剩下263.3万个。
也就是说,31年间,平均每天消失的村庄数量是:101个。
2022年,中国人口下降了85万,出现了61年来的首次负增长。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城镇常住人口却比2021年增加了646万人。
浙江作为全国城市化进程最快的省份,步子更加快。
来自官方的一份资料显示,2019年底,浙江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70%;2020年达到了72.17%。
按6500万人口总数算,一年新增加的城镇人口就超过130万。
而且,这样的进程是阶梯型延续的。当村子里的人们从乡下搬到阿健所生活的县城时,更多的人,从县城搬到了省城。
05
像阿健这一辈们,很多是在杭州上的大学,然后工作,事实上已经在省城很多年了。
这两年,真正从县城老家上来的,是他们的父母一辈。
这其中,既有年纪慢慢大起来,需要和子女生活在一起的实际需求;也不可否认,多一张房票,在这几年的杭州是非常实用的操作。
往小了说,县城房子的BUG太明显了。所谓的好地段,就那么一丢丢,基本上围绕几个新盖的综合体或者惟一的好学校,别的地方都很便宜。
更何况,因为购买力的问题,真正想卖挺难的。像李飞家的房子,最后还是一个正好有需求的远房亲戚接了手。
往大了说,防控这三年,像杭州这样的大城市,优势愈发明显。更好的医疗资源、更人性化的城市管理,都显得更加有说服力。
珍惜当下也好,方便生活也罢,越来越多的老人和子女都希望能在省城共享天伦之乐。
不过,阿健之前所生活的县城,大多数老人仍然秉持极强的传统观念,也就是在老家一定还要有一处住所。
当他们做出卖掉县城最后一套房子的决定时,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限定了阿健们的“春节聚会圈”。
而这,或许也可以被视作,为了杭州城市和楼市的持续繁荣发展,而付出的一点“小小的代价”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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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∣乐福
编辑∣二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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